社区矫正迎来大日子 老社工打开话匣子

日期:2022-08-11点击数:信息来源:上海嘉定

今年是《社区矫正法》实施两周年,也是社区矫正工作在我国落地生根二十周年。

在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里,新航嘉定社工站的老社工们纷纷打开话匣子,畅谈工作经历,回顾经典案例。

一、外冈司法所社工 杜爱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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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,是我进入社区矫正工作的第十五年。这十五年,给我留下了太多的记忆,在我人生最重要的年纪,尝试了很多个第一次,完成了很多个目标。有快乐、有伤痛、有成功、有失败。但更多的是,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成长,也见证了社区矫正工作不断的变化与发展。

社区矫正的服务对象是一个特殊的群体,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成为了我的服务对象,走近他们,了解他们,帮助他们顺利走过这段的“旅程”是我的职责,也是我的义务,更多的是希望他们能在这次的挫败中吸取教训,总结经验,信心满满地面对未来的生活。

2007年5月,我带着“敲门砖”——助理社工师证踏上了这个岗位,却不曾想到自己其实只是个“菜鸟”,就连简单地填写一个矫正对象的个人信息表,都会遇到很多个空格无人下手,什么矫正类别?缓刑?管制?剥权?……一切都觉得好陌生。

看到自己的不足,我知道我需要学习,立即报考参加社工师考试,当时儿子三岁,每天晚上需要哄他入睡之后,才有复习的时间,功夫不负有心人,2008年8月顺利一次性通过三个科目考试,取得证书。同年,报考了专升本,2012年取得上海师范大学法学专业本科。2011年12月取得高级心理咨询师。是社区矫正这份工作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,让我知道自己还需要不断的学习,也正是一次次的学习和考证,让我看到了坚持努力,不断成长的自己。

在参加社区矫正工作的这十五年里,我结识了形形色色的服务对象, 韩国人,台湾人,私营企业老总,国企负责人,年近八十的老人,未满十八的青少年,本科生,研究生,文盲,残疾人,有已经远远超过小康水平的,有几乎还在温饱阶段挣扎的……

每一个的他,从第一次相见,到最后一次告别,不说“再见”,他们简单的一句感谢,让我收获满满的成就感。我们总说,做事不追求过程,结果是成功的就好,然而社区矫正的过程才是真正体现我们这份工作的价值所在,我珍惜这份价值,她让有感觉到我为之付出的所有都是值得的。

回首十五年,我看着小龙从一个内向胆怯的小男孩成长为坚定有责任感的小青年;我看到廉师傅每天4点起床出摊卖早餐,一干就是十二年;我看到小朱从一个莽撞的青年成为有担当的一家之主,细心照顾家庭;我也见证了闵师傅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中年男,硬是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温馨的家……

二、嘉城司法所社工 杨海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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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年前,我选择成为一名矫正社工,原以为可以轻松胜任这份工作,把所学的专业用到工作中,但是面对对象的摔电话、拒绝见面、经济上的困境、对服判的不服、失业的无助、重新就业的渺茫、家庭的矛盾、不配合帮教等状况让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,对自己当初的选择产生了怀疑。

同事们的相互鼓励、交流让我明白了每一名初涉矫正帮教工作的社工都会遇到此类问题,新航总站、区里、街道的老师、领导一直在做我们的坚强后盾,我有什么理由打退堂鼓呢?

社区矫正对象是社会的特殊人群,需要社会的接纳帮助,如果作为帮教老师的我们都不接纳他们,那么他们将如何面对这个社会,如何去融入社会,社会需要社工,他们也需要社工来帮助他们架起与社会沟通的桥梁,想到此,不仅为自己的退却汗颜,同时倍感身上的使命感,荣誉感。

于是,我以专业理论为指导、不断积累工作经验,与帮教对象们一个个面谈、沟通,了解他们的处境及所思所想、存在的困惑及客观困难。

同时,我和辖区的相关部门建立起了工作联系机制,利用辖区资源帮助对象们解决困难;用心理咨询师的专长帮助他们缓解家庭矛盾,纠正错误认知;鼓励他们参与社会活动,主动融入社会;开展项目化运作,让帮教对象的家人和子女参与到活动中来,缓和了亲子关系,增加了家庭凝聚力,使帮教对象们重新获得家庭支持。

十八载的社工生涯与其说付出了许多,不如说我收获了更多。一名合格的社会工作者,只有先点亮了自己,才能更好地去照耀他人!我将继续践行我的诺言,坚守初心,在社区矫正和安置帮教这条大道上披荆斩棘、开创新局面!

三、安亭司法所社工 陈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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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起案例,在我十多年的社工生涯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
2017年,安亭司法所接收了一名社区矫正对象沈某。沈某未做过缓刑前社会调查,经我们了解之后发现,沈某虽户口在安亭镇,但在户籍地已没有房子居住,十几年一直居住在浙江温州平阳鳌江罗阳山。更糟糕的是,沈某当时因交通事故致使腿受伤了,不能独立行动,无法来上海报到。在与审判机关协商未果后,我们决定先对沈某予以接收宣告。但此时,沈某却玩起了失踪。

在与上级执行部门沟通之后,一辆专门驶往温州平阳的警车闪起了警灯。我与矫正民警、社区民警一道,踏上前往温州寻找沈某的旅程。

在公路上颠簸了500公里之后,我们驶近了那座大山,在当地司法干部的协助下走进沈某居住的小山村。

沈某是上海女人,因为婚姻问题与家人闹翻,追随丈夫来到浙江山区。然而,她自己选择的这段婚姻却并不轻松,丈夫常年在外打工,家中生活拮据。夫妻俩没有办理结婚证,属于事实婚姻,导致读初中的女儿至今无法落户。

在对沈某严肃批评教育之后,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并愿意回上海接受社区矫正,但她在上海没有亲人没有住处,二代身份证没有办,旅费也难以凑齐。

鉴于沈某经济条件确实困难,我们为她申请到了专项补助金1200元,并帮她补办了二代身份证。

沈某作为触犯刑律的罪人,理应接受处罚。但同样作为母亲,我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,便私下将500元生活费塞到她手中。

感受到社会温暖的沈某动了感情,在宣告仪式上流下了痛悔的泪水。

回到浙江之后,沈某每天通过电话汇报思想动态,并主动接受电子监管,行动轨迹掌握在矫正干部手中。她居住的小山村成了没有围墙的“远程监狱”。

在我们的帮助下,沈某与丈夫办理了结婚证,女儿的户口也落实了,在学校里品学兼优,成为学生干部。

一年之后,沈某矫正期满,她感叹自己是“因祸得福”,幸遇如此之多关心她、爱护她的热心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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